子为王,母为虏。终日舂薄暮,常与死相伍。
——《戚夫人歌》
唐代诗人刘芳平在《春苑》中用“寂寞空庭春欲晚,梨花满地不开门”一句诗,来描绘了汉武帝废弃陈阿娇后的场景,道尽了后宫中妃子失势后的悲凉和凄惨。其实阿娇的下场虽然悲凉,但也算是相对而言也属于比较好的结局,在几十年前,还有着一位比凄惨百倍的妃子,她经历的折磨,在史书上也是绝无仅有的。
汉高祖刘邦在公元前202年建立大汉王朝,平民出身的刘邦本身就是一个好色之徒,没有统一天下前还需要自己的妻子吕雉帮助,当上皇帝后的刘邦就开始放飞自我了,对年老色衰的吕雉没有兴趣,更宠爱能歌善舞,美貌艳丽的戚夫人,这让吕雉妒火中烧。
刘邦在世还好,但是在公元前195年,高祖刚刚驾崩,吕雉的儿子刘盈继位,曾经深受宠爱的戚夫人就被吕雉关在了幽静的巷子中,整日以舂米为生,这才有了戚夫人著名的《舂歌》,儿子是赵王,自己却是囚徒(子为王,母为虏),每天舂米度日,生死由别人自己做主。
在《史记》上甚至还记载,吕雉将戚夫人做成“人彘”的故事。“太后遂断戚夫人手足,去眼,仓耳,饮瘖药,使居厕中,命曰“人彘”。”还找来了汉惠帝刘盈炫耀她的成果,没想到刘盈看后感慨:“这哪是人做的事情,我当了太后的儿子,却依旧不能治理天下。”于是没过多久就病逝了。那么在历史上真的有这一事件吗?戚夫人真的被做成了“人彘”,还像《史记》记载中那样“居数日”才去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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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一位近现代医学专业的专家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,他认为从现代医学的角度出发,在当时的年代,没有先进的止血和杀菌技术,根本不可能在砍断人的四肢后,还能让人保持几天不流血过多而死。正常情况下,砍断四肢后人体的血液会大量喷涌而出,不到一分钟就会失血过多,即使止血了,也会因为感染而去世。
所以这位医学专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,戚夫人被做成“人彘”或许是真的,但是司马迁记载的“断戚夫人手足”很可能不是砍断,而是打折手脚。这样一来,“居数日,亦游蠕”也可以解释的过去。
但是在笔者翻阅了其他的史籍后发现了不同之处,在公元105年班固编撰的《汉书》中同样对这一事件有所记载:“乃令永巷囚禁戚夫人......居数月,乃召惠帝视‘人彘’。”在《汉书》中,戚夫人被作成人彘后还活了几个月之久,与《史记》中的数日相差太久。所以无论是《汉书》还是《史记》都可以充当参考,但是却不可以将之奉为圭臬,即使是太史公也有不尽详实之处。
《史记》成书于公元前108年左右,结合当时年代,正是汉武帝时期,外戚当权严重,吕后乱政也才过去不久。或许是为了表达对外戚的深恶痛绝,亦或许是为了批判吕后,司马迁将吕后对待戚夫人的手段描写的更加残忍。所以笔者认为这件事或许并不存在,吕后对待戚夫人可能很过分,但是却没有残忍到这种地步,因为当时政治需要,司马迁才不得不杜撰了这一事件,骗了我们2000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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